开个小号扎刀

【云梦双杰】梦别(二)

-云梦双杰友情向,不拆忘羨

-大概是个原著跟电视剧情节混杂产物

-OOC,有私设,有刀子

-江澄亲妈,有美化剧情,看了就等于接受,看完了再来

骂的一概不理

-时间线为观音庙后三年

-入梦的称“魏婴”,梦中记忆里的称“魏无羡”




02.入梦


耳边到处充斥着武器相击的金鸣声,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到手上。魏婴随着江澄的眼看去,年轻貌美的女人了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,鲜红的血从喉咙处涓涓淌出来染污了素衣。


不夜天,江厌离。


江澄楞楞地抱住姐姐渐渐冷去的身体,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火烧莲花坞的那个夜晚,一下子变回了那个眼睁睁看着族人被屠,却只能忍着眼泪狼狈逃走的懦夫。他以为自己长大了,有了挽救江家的能力,可事实上他没能扶起江家,也阻不住生死,父亲、母亲、师兄弟、姐姐,他们一个个在他面前轻飘飘的离去。


多无力。


他不禁悔恨自己当初为何不一同死在莲花坞里。为何执着于复仇?为何奢求一颗金丹?否则也不至于独活在这世上受尽生离死别之苦。


不,倒不算独活,还有魏无羡。


可眼前这一切,还有穷奇道,莲花坞,哪一件不是因为魏无羡?


我好恨啊,我好恨啊!


怀中一轻,只听的江澄道:


“众位仙首,请随江澄攻上乱葬岗,缴了魔头魏无羡!”


梦当真多变,画面一转就到了伏魔洞前。


魏婴想起前世自己于仙门百家阵前看见江澄时,心中是有过一瞬的痛楚的,他们曾经亲如兄弟,如今却不得不落得刀剑相向的田地。


可江澄应该恨他的,他就该站在阵前,替百家讨伐他。


“你来了。”


“我来杀你。”


魏无羡斜倚在洞口,手中随意把玩着陈情,盈盈笑道:


“好啊,来杀我啊。”


“魏无羡!死到临头还要嬉皮笑脸。”


“江澄,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。反正死到临头了,嬉皮笑脸一回又如何?”


“何必跟他废话!”


有一不知名修士大喊一声,举剑便要向魏无羡砍去。魏无羡一把掐住那修士的脖颈,三年里他的鬼道又精进许多,不多时便见人身体一软从手中滑下,已是气绝。


“我同江澄讲话,哪里轮得到一个杂碎插嘴?”


“魔头魏无羡滥杀无辜,我今日就要替死去的修士杀了你!”


又有一批修士冲上前来,都被魏无羡打得远远的。


“江澄,你我师兄弟三年未见,我可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呢,我们进去聊聊?”


说罢,魏无羡侧过身让出半条入洞的道来。


江澄手中的紫电一扬一落,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。


“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!”


魏无羡一手继续把玩陈情,一手从袖子摸出半只阴虎符来,他盯着半只虎符道:


“当真不来?我记得上次在不夜天你们带了三千人,不知这次上乱葬岗,又带了多少人呢?”


众人再见阴虎符俱是心惊,有宗主颤声言道:


“江……江宗主,聊聊也……也不妨事的……”


江澄气得牙痒痒,这群人果然都只知逞口舌之快,一个个嘴上喊打喊杀,临到了头还不是一个个避之不及。


“哼!苟且偷生之辈!”


紫电打在地上发生啪地一声脆响,盖住了江澄迈进伏魔洞的脚印,魏无羡在洞口画下禁制,笑着跟着入内。


进了洞,魏无羡一屁股坐在简陋的石床上,将阴虎符收回袖中,那只是他恐吓百家的道具,对江澄可不管用。


“江澄,三年不见,你的紫电耍得越发好了,倒叫我对你刮目相看。”


“谁稀罕你刮目相看!”


“你从前不是总想比过我?我如今对你刮目相看了,你又不情愿了……”


三毒直直指向魏无羡心口,江澄不愿忆起那些兄友弟恭的片段,既是恨就当恨得干脆,如此,出剑才能干脆。


“魏无羡,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


魏婴在逐渐淡去的记忆里寻找前世自己的所思所想,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呢?


“当然是用你要挟外面那些人,叫他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啊。”


“就是他们放过你,我也不会饶了你和温氏!”


江澄的话宛如一把钥匙,叫魏婴一下子记起来了,魏无羡谋划三年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

不夜天一战他看似全身而退,实则身心俱损,待到了乱葬岗,一口血呕出来,昏了过去。他在冰冷的石床上苏醒,年幼的孩子牵着他的手开心的唤他羡哥哥,泪再也忍不住。


乱葬岗,这个伤心地,他为何重来一遭?他救温氏老小本是为了救无辜者于苦难,可结果呢?温宁姐弟替他顶罪被挫骨扬灰,累死金子轩,还有最好的师姐……一条条人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他看向黑气环绕的阴虎符,想道:这东西不该再存在于世,我也不该……


夷陵老祖魏无羡,一支鬼笛杀人无数,如今却悔了。


脑海中,忽地想起江澄的声音来。


“你不招惹是非,是非也会找上你。”


“你以为独占山头,就可以游离世外,独善其身,逍遥自在?没有这个先例!”


“你知道不知道,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,盯着你那只阴虎符?”


“没有人会为他们说话,更不会有人为你说话!”


“魏无羡,你是有英雄病吗!”


“你若执意要保他们,我就保不住你。”


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,我说的才是对的。”


江澄,你说的才是对的。可我魏无羡多活一日,便要多护他们一日周全。


乱葬岗终会有一场恶战,魏无羡暗暗为自己谋划了死期,他想,他得死在江澄手里,江家养他多年,他欠的太多,这条命必须还给江家。在死前,他还想求江澄一个庇佑温家老小的承诺,原来死到临头了,他还是要逞英雄。


魏婴从记忆里回过神来,见魏无羡已敛了嬉皮笑脸,一脸正色道:


“我可以死,可他们是无辜的。”


江澄手一扬,魏无羡坐着的石床应声而碎。


“无辜?温家屠我莲花坞时,可曾想过有人无辜?!”


“温若寒一支滥杀无辜是为邪魔外道,你也要做邪魔外道?”


“哼!论邪魔外道,谁比得上你夷陵老祖魏无羡!”


“待我杀了你,再来处置温氏余孽!”


说罢,两人便陷入一场酣战,在最后一招,三毒点上魏无羡心口。
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
魏无羡不顾形象地大笑着,笑声在空荡的山洞里不停的回荡。江澄手腕一用力,三毒已刺入血肉一分。


魏无羡还是笑,只是笑声不再完整,他笑两下便咳出一口血来。


“别笑了!我叫你别笑了!”


江澄气急败坏的喊着,三毒又刺深了一分。


他心里清楚,再刺一分魏无羡就再也笑不出来了,可他执剑的手竟动弹不得。


“江澄……咳咳……死在你……咳咳……你手里……值得了……”


他们离得很近,魏无羡咳出的血溅在江澄的脸上、衣服上,滚烫的鲜血勾起他尘封的回忆。好像上一次见到魏无羡濒死的狼狈模样,还远在暮溪山,江澄日夜不休奔波七日救出了他与蓝湛。他又何止救过他一回呢?在夷陵的小镇上,他替他引开追兵,得了一道戒鞭痕,失了一颗金丹。


一次在暮溪山,一次在夷陵,他两次拼尽全力救下魏无羡性命,难道为的就是在今日亲手夺取吗?


魏无羡,我好恨啊!我好恨啊!


恨你逞强出头,恨你好管闲事。


魏无羡见江澄没了动静,一把抓起他飞出洞口,落到伏魔崖上。江澄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一掌猛的击中肩头,回过神来只见魏无羡借力反身跃下悬崖,阴虎符在他手里化为齑粉,扬声道:


“阴虎符,你们谁也别想得到!”


鬼魅的黑气自四肢攀上魏无羡的身体,将他拉向无间地狱,只一瞬便灰飞烟灭。


江澄提着滴血的剑缓缓走下伏魔崖,走进人群中。


“魔头魏无羡,灭。”


一阵阵欢呼声在他响起,江澄看向执剑的右手,那只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心爱的仙剑。脑海中,不停的有声音在质问他:


魏无羡死了吗?


是谁杀了魏无羡?


眼前一黑,魏婴才从方才的梦境中缓过来,他不愿再想起这些磨人的往事。只是……江澄说救他两次性命,说引开追兵,说失去金丹……


难道他被温氏抓住,不是为了偷回双亲尸首吗!


不等魏婴细想,梦又换了。


“乖,张嘴。”


“姐……我只是伤了手臂,用不着喂我……”


是师姐!是尚且活着的师姐!魏婴随着江澄的眼看向江厌离,他一生都看不够这张温柔的脸。


“你们啊……假戏真做也不用下手这般恨,伤筋动骨可要一百天呢。”


“不真怎么骗过那么多双眼睛,那些老狐狸可奸诈着呢。”


“唉,你和阿羡从小就这样,起了争执,谁都不愿先低头,最好只得打一架……”


“阿姐……”


“好了,阿姐不说了。我们阿澄长大了,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。”


江厌离起身替江澄理了理鬓发,端着碗跨出门去。


江澄望着姐姐离开的背影,心中越发觉得委屈,他刚刚其实想告诉她:阿姐,我同魏无羡说,只要弃了温家,随我回莲花坞,无论仙门百家怎样责难,江家都会替他担下;我同他说,他若执意保温氏,我便保不住他。姐姐,我明明向他低头了的,可他还是不肯回来。我与魏无羡虽从小打闹到大,可我的剑从未伤过他。你知道吗?三毒刺进他血肉的时候,我也好痛啊……


乱葬岗上,他要我弃了他,可是姐姐……明明是他先弃了我们的……


这厢,魏婴还贪恋着江厌离的温柔;那厢,江澄已跨步迈进祠堂里。


江澄点燃三支线香,吹灭了明火,只留几颗红点在香灰中闪烁。他跪下来,举着香拜了三拜,再将线香插进坛中,然后望着面前的三块牌位,说着年复一年在中元节说过的话:爹娘,姐姐在上,愿你们保佑江家,保佑金凌。


末了,又补了一句:不必挂念,我一切都好。


而后,是一片寂静。


江澄就那样跪着,直到天将破晓,才揉揉膝盖站起来。他回头望了一眼牌位,复又跪下来,


“江澄不孝,有一事瞒了你们。”


他的双手盖上小腹,运转的金丹里蕴含着汹涌的灵力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“早该物归原主的。”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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